【巍澜/居北】居北穿书《镇魂》之《就很厉害了》25
沙雕R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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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不是缉妖司的人突然没了节操，在实力强大的人面前是人都会怂，且这人一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二没有杀人放火，三还顺带的救了大家几次。而且人家还和缉妖司的领导有渊源，四千年前犯的事儿也早就过了诉讼期，再说了他们只管抓妖，不负责捉鬼啊。
于是鬼面就十分和谐的混在了缉妖司的队伍里。
鬼面突然站住。闭着眼睛嗅了一下：“混沌的味道……”
“？？馄饨？”梅转头问裴文德：“裴大哥，今天吃馄饨？”
裴文德：“……我不知道……”
鬼面：……………？？？
幽畜被方才沈巍那一刀砍的几乎全灭，重新化作混沌，但依然惯性般的顺着厚土大封的裂缝涌出地面。
人食五谷，五谷孕养三尸，三尸与大不敬之地飘出来的混沌相互吸引。接触到混沌之气的人，内心的恶意被不断放大，一个个变得妖魔化，变得神志不清。
这只是一般幽畜所幻化所携带的混沌，若是鬼王的，三界生灵任谁与之接触皆会粉身碎骨。
人遇混沌成妖，妖遇混沌成魔，道行不够深的修士、僧侣、妖王一个个中招。
只一瞬间，血光冲天，惨叫声、撕咬声……
天昏地暗。
一行人冲到城外，妖气弥漫到几乎肉眼可见。
——三十三天外黑云，撼动三界的劫难。
裴文德目眦欲裂的盯着鬼面。
鬼面窜至空中，幻化出巨斧握在手里，对着狂暴的妖群用力一劈。无数妖魔被巨斧的罡风卷走，或死于刃下成为一滩滩烂泥。
鬼面将混沌之气勾到手心里，嗅了一下：“还真是大封里的，而且很新鲜……”
我的兄弟啊，你这是狗急跳墙了？还是没了脑子？大封裂了，你居然把混沌放了出来……
朱一龙白宇看着脚下的惨状，不禁捂住了嘴，之前他们还好奇过，为什么不直接屠了鬼族，那不就不用守着大封了么。
现在清楚的知道了，大不敬之地本就没有死亡这一说，幽畜死了就是重新变回混沌。若顺着脆弱的大封流出来，就是一场灾难。
裴文德看着一地的焦尸，怒吼道：“鬼王！这可是你造成的！”
鬼面根本没思考裴文德的深层含义，答道：“你刚才没看到的吗？”
裴文德出离愤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不祥的东西！！”
鬼面愣了一下，冷笑道：“自己弱不说，怪别人不祥？”
裴文德：“你！”
鬼王的共感是相互的，刚刚浮出忘川水的沈巍抓紧自己的胸口，不祥，又是不祥……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对鬼面的狂傲有一种微妙的嫉妒。
沈巍在出于本能的吞噬之外，学会的第一种感情就是仰慕，第二种就是自卑。昆仑君是他的命门，是他的死穴。他的感情让他介意昆仑君的每一句话，但鬼面却能无所顾忌，恣意、狂妄。
四千年的镇压都不能改变的狂妄。
沈巍的神情更阴暗了。
鬼族是三尸所化，三尸又名三尸九虫，鬼族的习性简直就和蛊虫无异，被封死在一个名为大不敬之地的蛊里，互相撕咬，吞噬，又见哪只蛊里能养出两只蛊王的？
所以，鬼王也只有一个。
早晚，都要由一只吃掉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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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木外的沈巍眼睛闪着幽异的光，盯着蹲坐在的大神木跟前的鬼面的背影。
鬼面等的烦了，掏出林静送他的限定版的switch，愉快的打着游戏。
沈巍：“……………你在干什么……”
鬼面连头都没抬：“亏你在人间呆了这么久，没听过那句话吗？花两千块买塞尔达传说送一台ns游戏机。可经典了！”
沈巍：………………
鬼面语气平淡道：“我明明能感觉到，你需要我。但是为什么你这么恨我？”
沈巍收起心里微小的惊讶，鬼王只是共感，并不是两个人共用一个脑子，意识深处的东西是不会被发现的。
鬼面这家伙显然脑子不够用，是个注定被玩儿死的命，经过一千年前的大力削弱，也不再打得过自己。
由于嫉妒过鬼面的狂傲，又想到自己小心守护却求而不得的爱情。于是利用共感，报复性的亲手给鬼面制造了一份求而不得的手足情。
不要跟鬼王苛求他有真善美，两个鬼王都没有这种东西，他们沉迷互相伤害。
沈巍一直这么认为着，就像不停给自己洗脑一样。
并且依照他对鬼面的了解，最后一定会因为这份蔑视而自杀。届时，一个完整而唯一的鬼王就会出现了。
为了配得上昆仑君。鬼王，必须是完整的。
不过，当他在黄泉的望乡台上发现了朱一龙，且惊讶于灵魂完美的吻合之后，突然觉得，鬼面好像不用死也是可以的……
那个世界明明是突然出现的，却又像是一直存在，因为某种契机而连接上了。
从不相信天意的沈巍打算破例，举起能破开一切的斩魂刀。将那个异世界的灵魂带了过来……
鬼面叹口气：“不说算了，唉……里面那俩人什么时候出来啊……”
沈巍：……
鬼面一脸认真：“我要吃一顿辣府一顿海底捞！啧，还不出来……”
沈巍：……………………
这种被抢了好感度的感觉十分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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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变异的妖群的围攻，裴文德已经捉襟见肘，小队的其他成员也有些穷途末路了。尤其裴文德的刀之前砍鬼面的时候崩断了，手里更是连个趁手兵器都没有了。
鬼面刚才被怼了心里不爽，大斧挥起来东一下西一下乱砍，无数妖魔成为刀下亡魂。偏偏留着裴文德周围的妖怪不管。
鬼面心道：我又不是沈巍，没义务救你，你自求多福吧，哼！
已经差不多耗的山穷水尽的裴文德突然感到怀里揣着的镇魂令又有了温度。连忙掏出握在手里，一道光闪过令牌瞬间化作一条长鞭。
新武器和裴文德没有任何磨合期，神兵在手，如虎添翼，周围的妖怪们瞬间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也是仗着裴文德多年训练有素，要是赵云澜，连抽两只估计就能累趴下了。
赵云澜突然感受到一股恶意，扭头看着居北：“你们俩刚才又说我坏话了吧！”
居北摇摇头。
没有鸭，我们只是在脑波交流而已。
鬼面将死掉的妖物身上的混沌抽了出来，吸到身体里。送到嘴边的不吃，那不是有病么。
凡有灵着皆入轮回，无数亡魂涌进地府，鬼差们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沈巍敛息藏于黄泉角落。
这批亡魂，死的冤枉，怨气冲天。不少妖灵、半妖灵也在其中，还有很多无辜枉死的人类、牲畜。
加之封印破裂之后大地的震颤，颇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十殿阎王派了很多阴差去找斩魂使，连守在轮回边上护法的神农药钵也开始四处寻找斩魂使。
金边契约，守护大封，关键时刻，人去哪儿了？
地震越来越密集频繁，西方白虎位突然白光冲天，山河锥应劫而出，稳定住了大地。
天上的居北和赵云澜三人看着那冲天的白光。
白宇：“卧槽，真壮观……”
赵云澜：“白虎位……山河锥？”
听到山河锥三个字，朱一龙神色一凛，在白宇耳边小声说：“这山河锥，是沈巍放出来的吧……”
白宇轻轻点头：“山河锥是唯一能受沈巍控制的好像……”
四圣器出现了一个之后，藏在黄泉的镇魂灯迫于大量增加的冤魂和山河锥的共鸣破土而出，几乎要将整个地府点亮。
冤魂仿佛尽数得到了安抚，在大家都长舒一口气的时候，沈巍神不知鬼不觉的弹出一缕黑气将那熊熊燃烧的灯芯火焰卷走，投进了轮回。
十殿阎王震惊之后看着鬼哭狼嚎四处乱窜的魂魄手足无措。又没有人敢跳进轮回寻找，神农的意识也开始焦急起来。
沈巍勾起嘲笑的嘴角。
接下来他就没有必要待在地府了，按照十殿阎王的尿性接下来肯定是要去找裴文德了。有鬼面在，裴文德不会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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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此大任的是那个万年顶包的判官。
还好外面阴气冲天，判官才能白天出来，裴文德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判官二话没说，当做一般妖怪就抽了过去。
判官生生吃了一鞭子滚到地上，口中大呼：“令主大人！小神是判官啊！”
裴文德：“判官？”
见裴文德停了手，判官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扒住了裴文德大腿：“令主大人！昆仑君大人！求求您！救救苍生啊！！！”
裴文德：“什、什么？”
沈巍杀气腾腾的心道，又是苍生，四千年前他便为了什么苍生牺牲过了，现在还有脸来接着找他？昆仑君不欠着苍生什么。
判官：“求，求令主大人随小神去一趟地府，超度亡魂……”
鬼面抬手就把灵佑扔了过去，正砸在了判官身上：“这有个现成的和尚你不找，找他干什么？”
判官抬头看见鬼面，下巴就快掉在地上了：“鬼！鬼王啊！！！！！”
鬼面：“哟？认识我？真不容易。”
鬼面把巨斧抗在肩头，阴影投在判官身上，黑压压的一片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你怎么认识我的？见过我？还是见过沈巍？沈巍他在人间行动的时候，你们派人跟着了？”
判官抖得好似筛糠：“不，不敢……”
鬼面裂开一个阴森的笑容：“沈巍他，缩手缩脚的样子好笑不？”
判官一时捏不准鬼面的态度：“小神，不，不敢妄议上仙……”
鬼面释放出的杀气险些把判官重新拍回地府去。
居北二人看着这情况，突然有了种继续讨论面面喜欢谁的冲动。不过下面情景太过血腥，有点张不开嘴沙雕。
虽然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儿，但是满地真实的尸体，对于两个良民来说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赵云澜：“这地府的脑回路真是看不懂了，裴文德像是会超度的吗？地府自己连亡魂都解决不了吗？不就是死的多了点么，那也比不上一次战争死的人多啊。”
居北二人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交换了个眼神。
朱一龙小声道：“是不是……灯芯没了……”
白宇：“所以，他们来找裴裴，根本不是为了超度，是要杀人放血啊！”
朱一龙：“刚才沈巍召唤出山河锥很可能就是要把镇魂灯引出来……”
白宇：“然后把灯芯送入轮回……”
朱一龙：“所以其实不是沈巍在发现了小郭之后开始的计划，而是小郭本身就是沈巍投入轮回的。为了累积千年功德，取代昆仑君的心血，点燃镇魂灯。”
白宇：“等，等下……所以偷走灯芯，是为了千年后重新点亮？为了功德圆满让赵云澜肉身成圣？”
朱一龙：“恩……所以神农才让破碗寻找小郭，又因为有沈巍从中作梗，才让破碗花了一千多年都没找到。”
“若真是这样，那神农派破碗去监视巍澜，阻止他们接触也就可以理解了……”白宇开始瑟瑟发抖，在朱一龙怀里蹭了点热气儿，“那这裂了的大封和放出来的混沌，是不是也是沈巍干的……”
朱一龙：“也有可能是大封真的不行了，沈巍只是把大封里的幽畜砍成了混沌……”
白宇：“会是故意的么……”
朱一龙：“不知道啊……不过沈巍敢改大神木和大封石里记忆，就证明他对那段悲天悯人的过去没有任何感情，也不存在敬畏之心。”
白宇：“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个悲天悯人的故事，对沈巍来说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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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德对判官道：“裴某不懂超度亡灵，请您另请高明吧。”
判官：“大、大人！真的只有您才能做到啊，求求您了，为了天下苍生也……”
鬼面一斧子剁进了离判官不足一寸的地面：“滚。”
地府乍一失去镇魂灯芯，没有任何的应急之法，神农情急下放出了昆仑君的记忆。
裴文德立时头晕目眩，伏在地上呻 吟不止。
沈巍抓紧树干，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裴文德颤抖着松开抓着头的手，抬头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鬼面一脚踹飞判官回头看着神情恍惚的裴文德：“你还好不？”
裴文德就像是被人突然按了暂停键，良久之后，哑者嗓子叫了一声。
“小巍？”
树干几乎被沈巍徒手掐断，猩红的眼睛里淌下两行泪水。
天上的赵云澜几乎同时掉下泪来。
一场跨越四千年的重逢，第一声呼唤，却是别人。
好在鬼面不懂得这份伤春悲秋，轻松自然的笑道：“昆仑君？这是想起来了？不知道力量回来了没有？”
裴文德审视着鬼面的五官：“你……你是？”
地府和神农的此番作为，十分配一句用心险恶。当年昆仑君献身化灯，数千年后地府依然觊觎昆仑君的剩余价值，盯上了裴文德的心头血，盯上了昆仑君那份对天地的责任。
有鬼面在，地府无法强行把人带走，只好放出昆仑君的记忆，希望他能自觉献身。
这是对大荒山圣最公然的藐视。
周围妖物并没有因为判官的出现而减少，混沌之气还在人间飘荡着，一批又一批的生灵接连丧命。
白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为了让镇魂灯现世，必须要陪上这么多条命吗？”
朱一龙：“何止镇魂灯，从轮回晷开始，每一次圣器降临，都会死人，山河锥引起的雪崩埋了无数尸骨，功德笔让一个冤死的厉鬼虐杀了所有和他有因果线的人，最后镇魂灯现世，更是让整个小区的人被挫骨扬灰……”
白宇皱着眉：“这四圣器，简直就像是靠亡灵运转的……”
沈巍冷眼旁观这一切，怜悯之心是圣人的，沈巍是鬼王，三皇五帝亲自盖章的不祥，现在这个不祥之人居然作为世间最强的神，强行背负上了守护的世界的责任，这本身就是对天意的嘲讽。
当年天崩地裂，鬼族诞生时，无数人畜化作齑粉，老天可曾怜悯过？三皇之一的神农氏是什么反应？他在开心的感叹荒芜的地方也能有生命，而后又因为鬼族没有灵魂而要把他们斩尽杀绝。神农的眼里，生命等于灵魂。只要灵魂从轮回里走一遭，就算是永生了。
人们是否挣扎，是否开心，是否活着，都不是神农关心的。
居上位者，眼中只有制衡，没有仁慈，仙圣亦是如此。
真正看不下去的，是身临其中的普通人。
白宇擦了擦溢出的眼泪：“龙哥，咱回去得想办法，别为了个镇魂灯死那么多人了。”
朱一龙：“恩……咱们一起，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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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越来越清晰的裴文德看着判官，似笑非笑道：“这是过了多久了？”
判官：“从上次山圣封印迄今，已经四千余年了……”
昆仑君：“四千年都看不懂个顺其自然吗？你们叫醒我又有何用，我还有什么可以再奉献一次的？”
判官：“山圣高风亮节，为了天下苍生，只希望您能随我去黄泉一趟……”
昆仑君：“去了便是有来无回了吧……”
判官：“仙圣多虑了！”
鬼面的巨斧轰然矗立在判官和裴文德中间，大地抖起的尘土几乎能遮住人的轮廓，昆仑君只觉得眼前这个模糊的身影，和他的小巍越来越像了。
岂止是像……
鬼面盯着昆仑君：“既然你终于醒了，那么我问你，你真的相信鬼族是污秽不祥的？”
昆仑君：“……”
鬼面：“我们是你的魂火烧出来的，如果我们代表肮脏、污秽，那你自己又是个什么？”
昆仑君：“是了，你大概就是当时那大不敬之地的另一只鬼王吧。”
鬼面：“是的。你认识的那只鬼王是个天生喜欢自虐的，我就一直不理解他为什么那么高看你，你我皆是天生地养，你的一把魂火能烧出我们本就证明咱们是一丘之貉。”
鬼面目光灼灼的逼近昆仑君：“你肚子里的三尸九虫一个不少，你的清高你的圣贤到底是你的本性还是你装给沈巍看的？”
“你住口！！！！”
沈巍怒喝一声，斩魂刀破空而至，鬼面举斧格挡，神器相撞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将方圆百米的妖兽尽数冲走。
鬼面笑道：“你终于肯登场了？”
沈巍的心跳如擂鼓，身体不受控制的转向昆仑君。
昆仑君抬手摘下了沈巍的兜帽。
四目相对，昆仑君露出一个恍若隔世的微笑：“小巍啊，你长大了。”
沈巍虚抬双手，却始终不敢触碰到昆仑君的脸，眼泪断线般流下来，哭的无比的脆弱。
赵云澜此刻也哭红了双眼，如果昆仑君醒来接受到的是沈巍顶礼膜拜式的感情，那他宁愿不醒，他还是更喜欢那个算计他的沈巍，那个千方百计要拴住自己的沈巍，而不是把恋人当成信仰的沈巍。
鬼面嘲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感人至深的会面呢，你自己平时想象的时候不是挺丰富的么？怎么现在搞得跟认爹现场似的？”
感谢鬼面的破坏气氛，在场的所有人都清醒了一瞬。
鬼面对昆仑君道：“怎么样，看着自己的调教成果？你知道一个本该傲睨万物的鬼王是怎么度过这四千年的吗？他把你的所有灌输当做金科玉律，活成了你想象的样子。”
沈巍举起斩魂刀，眼泪还在决堤，神情却是狂怒，一刀刀劈向鬼面，鬼面一招招挡过。
“你闭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还是你害怕什么？”鬼面一声讥笑，“你是神、天下第一、尊贵、强大，却特么活的还不如一个蝼蚁！！”
扬起的巨斧连空气都一并卷走，四周突然变得令人窒息。天昏地暗、天雷隆隆，地火涌出，鬼面仿佛化身混沌初开时那劈开一切的上古大神。
巨斧落下，沈巍持刀抗住，脚下的大地崩裂成蛛网，大地轰鸣。
大封真的控制不住鬼王了。
神农破釜沉舟般的放出了昆仑君的力量。如果沈巍不行了，那就只有用昆仑君的灵魂盖在女娲的厚土大封之上，去安抚这片大地了。
当初神农保存昆仑君的记忆和力量，就像是储存了一份备用能源。沈巍清楚的很，却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任人宰割，所以他才那么恨神农。
沈巍的爆喝穿透了三界：“混蛋！！！！”接着斩魂刀将整个地府捅穿，十殿阎王这才想起斩魂使的强大，没了昆仑君做要挟，斩魂使会毁了整个三界做陪葬的……
然而为时已晚，裴文德的肉身怎么扛得住这份力量，身体皮肤开始寸寸剥落，他抓住沈巍的手，沈巍颤抖着身体和他对视。
昆仑君替他抹掉泪痕：“我的真心你揣好了，不用捧着，不用贡着，无论你是怎样，我这颗真心都永远陪着你。”
“不行！不行！！”沈巍慌忙抓紧周身越来越刺眼的昆仑君。
在昆仑君神魂自爆的前一刻，鬼面的开天巨斧对着他的天灵盖劈下。
大部分的力量被昆仑君的神魂挡住，裴文德的躯体没有被巨斧劈成血肉模糊的两半，裂痕停在额头中央，殷红如朱砂的血涌了出来。
就像鬼面的面具。
沈巍抽出斩魂刀挥向鬼面，接着鬼面化成了滚滚浓烟盘旋于林间。
“是你自己妄自菲薄，瞻前顾后，他死了不也是如你所愿吗？”
“与你何干！！”
正是在三生石看到的那番景象。
沈巍这番计划谋划的过于仓促，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都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他料到了地府会破釜沉舟，却没有料到自己会下不了手。
他甚至不知道鬼面看透了多少，那一斧很及时，保住了昆仑君。
吸食了许多混沌的鬼面过于强大了，但那些混沌之气却是被斩魂刀洗礼过的。要不是算准了这些，沈巍怎么可能真的放任混沌涌出地面。
沈巍引爆了鬼面体内所有没消化的混沌之气。
鬼面的白袍仿佛开出了无数朵血红的彼岸花，头发也变作灰白，巨斧没有了鬼面的力量供给，化作尘土散去。鬼面咳着血，笑了出来：“我服，我认输……够狠才配是鬼王啊。”
沈巍：“滚回你的大封去！”
鬼面：“不杀我？”
沈巍：“你也配？”
鬼面呵呵大笑：“伤心不？看着你的昆仑君又一次死在眼前？”
沈巍：“你给我滚回去！！！！”接着大地裂开缝隙，鬼面落入碎石的漩涡中，回到了大封之下。
接着昆仑君的灵魂被赵吏带走，重新踏入轮回。
这奄奄一息的大封也开始了千年的风雨飘摇，只能靠沈巍续命维持。
沈巍从此禁止一切人一切资料提起昆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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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三个人此时谁也看不下去了，内心无数想法纠结在一起。
居北二人也不敢猜赵云澜到底猜到了多少，那杆功德笔兀自悬在空中，仿佛此刻才被人想起。
赵云澜伸出手，功德笔自动飞了过来，赵云澜把笔递给了白宇。
“回去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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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7000字~他们终于可以出去了！！
开始完结倒计时~
半夜改稿的时候听着维塔斯的skyfall，跟被雷劈了似的就把剧情改了
↓无意义的叨叨↓
（连着这个故事后面真想接上灵摆黄泉……）
（简直侧面证明了这就是一千年前）
=================
~求小心心小澜手评论~
直接看可能有点懵？（笔力不足_(:з」∠)_），前几章分别提了几嘴可以算个小过度（并不是给全文打广告哦看我真挚的双眼(⊙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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